沈沈沈稚
2020-02-16
教室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,可是还是觉得像暴雨来临前那样沉闷,沉闷的无法呼吸。
不知过了多久才颤颤巍巍开口,语气带着哽咽,说出来的话偏偏又是让人无力反驳的决绝。
“那我们就不爱了,随便怎么样吧。”
声音全是虚的,哑的模糊。视线也模糊得无法分清现实和虚幻。混乱间又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来。
她在他怀里乖顺娇憨的笑,手轻柔地抓住他的衣角,而他目光柔和,左手揉揉她的脸蛋,叫她乖。画面温柔的甚至有些扎眼。
那晚的人声和车声都很远,而池遇将自己裹成了一团蜷缩在房间,抽噎的声音,很近,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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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后还依然会想起那时的感觉。
无比强烈的窒息感包裹住内心深处躁动不安的灵魂。
像是心跳仪上的线条猛地变成直线整个人都被浸泡在血泡里,衣物被泡的发胀。
时间无法安抚千疮百孔的心,如同烂掉的桃核,无论时间流逝岁月变迁,也终究不会开出果。
有些痛是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来源的,比如曾经用小刀划破的皮肤,一丝一丝的冒着血,墙壁都生生印上红。
有些痛是不知原因的,比如像是被略顿的角顶着的神经,突突突突的跳动。压抑又窒息。
又想起他说。
“不是说好了一直在。”